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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愛你」是世上最動聽的謊言。
「我也愛你」更是句要命的詛咒。

目前分類:♦ 好葉/流離失所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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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關再度傳來拉門的聲音,前去應門的人才踏上走廊就是披頭蓋臉的一頓耳光。
  安娜冷冷瞪視頭一歪身體一滑又撞上門框的傢伙,問聲冰的沒有溫度:「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對方攤在地上忍著腦門七葷八四的暈眩一邊按著發燙的臉笑的沒心沒肺:「再清楚不過了。」

  「──安娜?」

  聽見出乎意料的呼喊,金色的美目淡漠的橫了過去。
  「怎麼,終於看的見我了?」

  回應的是聞者滿臉莫名,以及相同臉龐瞬間冰冷的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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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Feb 02 Mon 2015 11:23
  • 花劍


  「告訴我,你在瞞我什麼。」

  問聲隨著一個力道失去控制的痛鋪蓋而來,讓刀尖險險擦過手指的同時注意到痛感來自再度被人狠狠掐住的右肩,緊接著來人也不怕危險的讓他連人帶刀整個轉過身去──是葉王。
  令他頭皮發麻的痛在延續,被迫回過身的葉毫無預警的撞進葉王大失方寸的瞳孔,他的語言能力被裡面可謂慌亂的情緒燒得飛灰煙滅,幾次眨眼過後才找好不容易回自己的思緒。
  「甚麼……什麼?──葉王這樣很危險欸,我在切菜。」要是劃到你該怎麼辦?

  葉王狠狠的覺得不對勁因而擰眉,目光落在自己扣住對方肩頭的左手,青筋浮凸。
  那下面,在他乍醒的當初,曾經有過的疑惑──他忘了什麼,很重要的東西。
  葉微乎其微的側身牽動他一直掐著對方肩膀的手指順勢中斷他的思考,他注意到他正分神努力在不轉身為前提放下手裡的刀具,右手扭曲的厲害;而這樣的小心翼翼,卻不知為何挑動了他的神經。
  葉王在刀具脫手的同時將右手按住對方左肩,同樣狠命的掐著對方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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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Feb 02 Mon 2015 11:23
  • 潛暉


  是夜,杳無人聲。

  有人踏著無音的步伐貓一般的溜進另一人的房內,那像是原自靈魂深處的條件反射,他忽然發現自己竟然在缺乏另一個體溫的呼息中無法入眠。
  他無法理解為何一場災難過去他對他的熟悉已儼然是相處許久的親密模樣,記憶之前他們還是一方通行的揣摩對方思路──儘管對方從不把自己當作敵人──連夥伴朋友稱不上是的關係;同樣的他亦不明白為何這段時間過去,他的存在已然成為維繫自己理智的最後一個限界。

  相遇以來產生的無數想法在微涼的冷夜裡解離成成無數破片。認知是一尾一尾閃著銀鱗的光魚,沒有頭顱的在意識之海中泅游,他一一的將所有思考部件拆開檢閱,卻始終無從尋出脈絡能將這些無面的光魚做出歸納。所以他只能看著對方的睡顏思考著,然後看著看著又漸漸的忘了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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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Feb 02 Mon 2015 11:21
  • 霧華

 

  一片空白中葉王無比清醒的掀開眼皮,疑惑的看著某人朝自己伸過來的手僵在半空;模糊中視線聚焦在葉的臉,寬心的面容。
  「我睡著了?」葉王撐起上身,才問出口就後悔得想咬斷自己舌頭。
  廢話麼,不是睡著他剛剛是在幹嘛。
  果然得到葉的噗哧一笑。
  葉王不是很愉快的看他,短暫的注視中他的目光不明所以落到葉的左肩上;靈感如若一尾銀鱗的魚,葉王伸手想留,卻在意識之外一把扯開葉的衣領,難得乖巧扣到第二顆的鈕扣彈飛了幾顆,胸膛一路裸露到肩頭,一覽無遺的一片素淨白皙。
  不、這不太對──葉的肩上應該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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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葉王,你真的怎麼樣就是不願意跟我一起走了?」
  回應的是書頁落音,他知道葉王一定連回應都懶了。

  本來就預定回家過年的葉遇到了絕大的瓶頸。
  ──他們接受了葉王,麻倉家接受了葉王;但些這都不代表葉王也同樣的接受了他們。
  事實是,打從一開始葉王就完全無視安娜的存在,當然安娜也樂得和葉王井水不犯河水的共同生活,這使得夾在兩人中間的葉有點裡外不是人,忤逆這個不行違背那個也不對。
  光是在炎民宿對安娜的日常起居都已經是這個樣子,更遑論所謂「回」出雲老「家」過年這種東西對葉王來說是不存在的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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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滾燙的額際突兀的一片冰涼,人類肌膚的感觸扯著他的意識粗暴的脫離幽囚自己的沉重水沼,好不容易才能昏沈沈地睜開眼睛,痠脹的頭痛的幾欲爆裂,寒意從身體深處湧上,順著每一次臟器的鼓動流竄四肢百骸,憑藉著對方印在額際的掌心他可以感覺到自己正燒的厲害。
  「……你現在感覺怎樣?」說話的音量放的極輕,彷彿知道他此刻脆弱的頭顱連耳膜震動的收受都無法消受,眼前的人看上去十足擔心,眉頭緊緊擰著。
  「……死不了。」灼燒般的不適在喉嚨盤旋,他咳了兩聲才好不容易推開嗓音,鼻音還是厚的像是連同聲帶一併黏著起來。他吃力的以有限的角度轉動頭部,窗外的天光昏灰無法判讀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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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開始的時候,意識沈在冰冷寂寞的水底。
  影像川流不息,把各種記憶和思緒凝聚,像是有龐大的低氣壓在逐漸成形,然後現實點燃引信,炸裂後一片片透明的殘駭。
  偶然,它們會有瞬間的停滯,這時候世界便呈現一片空白,僅餘下透澈的光和透澈的影。
  聽覺已被潮水淹埋,無法聽見水面上傳來的聲音,只有汩汩的氣泡聲在耳邊爆裂。
  穿過稀薄的光和透澈的影,那些語言又開始組織出一個新的空間。

  那些文字如同靈感像一條閃閃發光的魚遊過,才後知後覺那些語言原來是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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